况穆就近挪步到一个没人的班级里,关上了大门,身子靠着门蹲在地上双手按着腹部,缩成一团,浑身的细胞都痛的在颤栗。

他又胃痉挛了。

以前每次犯病都能痛的况穆动弹不得,这次更是来势汹汹,像是要将他近期不好好吃饭,心情不好,不爱惜自己这些因素统统都报复回来。

况穆将头埋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上布满了细汗,不自觉的流着生理眼泪。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况穆脸皮薄,生怕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咬住自己的手背,连喘息声都压得死死的。

直到那阵脚步声徘徊了两圈,才渐渐远处。

没过一会午休的下课铃打响了,走廊里响起了学生的嬉笑声。

况穆又缓了好一会,等到窗户外的吵闹声渐渐平息,他才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此时走廊里的学生都走完了,没有人能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况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被他揉的褶皱不堪的衣服,把自己整理的勉强能看才回到了竞赛班里。

午休的时间有三个小时,今天天气好,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出去吃饭的吃饭,连几个家里离得远的男生都趁着周末球场没人跑去打篮球,只有秦米留在班里,坐在桌位上啃面包。

听见况穆进来的脚步声秦米回过头,目光一直盯紧着况穆的脸。

秦米的目光随着况穆移动,直到况穆坐到座位上,她才小心翼翼的问:“况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况穆哑着嗓子还嘴硬:“没。”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