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并未打扰,他轻关上门,站在孙教授身后,安静听他弹完整首曲子。

一曲结束,孙教授背对着他摘下手上缠绑的义甲,“小迟啊,你觉得我弹得如何?”

苏迟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汇聚成三个字,“特别好。”

孙教授的这首乐曲,刚好是他参加综艺节目时,在中餐厅弹奏的那首知名曲目,任何古筝爱好者都熟悉的旋律。

“你当时用的那架古筝很不错。”孙教授转身。

“嗯。”那架琴看似其貌不扬,实际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由一位去世多年的名家亲手打造,也是苏迟最喜欢的一架古筝。

“可你却用乌龟壳弹奏他。”

用非义甲的硬物弹奏,理论上是会对弦造成损伤,不用孙教授强调,苏迟也清楚不过。

但在被外国人诋毁谩骂祖国的情况下,苏迟根本顾不得其他,不杀杀他们的锐气,还以为我们中国人好欺负。

“孙教授,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但我手法极轻,能确保龟壳对琴弦毫无磨损。”苏迟并非开脱,只想告诉孙教授,他没有亵渎那架琴,这是一个演奏者对乐器的基本尊重。

“这也是你选择这首曲子的原因?”

“是。”苏迟选择的曲目,极少用弦更细更易磨损的高音,拨弦的力度也很弱。那把琴他也喜欢的不得了,怎么舍得它受到伤害。

“所以你当时弹奏时,音准差了些。”

“是,但用来唬住那些叫嚣的外国人绰绰有余。”他们不配用这么好的古筝听最动听的曲子。

孙教授捋了捋头发笑道:“你上节目的中餐厅老板,是我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