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扬起脸:“我一无所有。”

“我不想出力只想分钱,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花销,债务,我都可以承担,你跟我回家。”

雨势越来越大,张老板被制服人员带走,背影模糊。

多年来,这一瞬间,谢澜突然肩膀一松,看着被带走的身影,雨滴打在他身上有种淋漓尽致的感受。

他喉咙仿佛涌进了雨水:“我是你的雇员,只是打工还债?”

无所谓亲情,只是雇佣关系更让人容易接受。

“嘘。”许期期手指搭在嘴唇,一只眼睛俏皮地眨了眨:“这是我们的秘密,我可不敢雇佣未成年工人。”

红色跑车缓缓驶在潮湿的路面,谢澜下车,去小区里面取行李,他的随身衣物在里面的出租屋里面,几人合租那种。

许期期从车里找出一条毛巾,还有干的外套搭在身上,她拂去脸上的雨水,接起手机,通讯录显示:裴先生。

奇怪,她翻看过通讯记录,裴越几乎没怎么给原身打过电话。

响了四声,她接起。

许期期没有来地有点紧张:“喂。”

裴越刚洗完澡,准备煮面,他关了火,坐在吧台椅上:“怎么还没回来?”

“我是外甥的监护人,我打算给他在外面重新租房住。”

“为什么租房,不住家里?”裴越音尾下压,不是疑问句,更像陈述句:“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以后这种事你可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