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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 囚之 897 字 17天前

秦烬突然吊儿郎当地笑了下,截下我未完的话头,有些生硬地拒绝道:“不用。”

“总裁。”他用刚才那些人称呼我的口吻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起来了?”

我被他一堵,立刻住了嘴,心道我可真是多管闲事。

既然秦烬自己都不在意,那我也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了,嘶,说话的时候舌头可真疼。

只是心里那个植根的疑问愈发深了,我不得不猜测,当年秦烬和他家人之间,的确发生过一些我不曾知晓的龃龉。

面前端上来一碗比脸盆还大的面条,几颗清脆的菜心卧在雪白润泽的细面间,呼呼地冒着翻滚的热气。

我凑上去,还没动筷,面前的眼镜先起了雾,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近视不深,一百度左右,只是平时办公看电脑时才会戴防蓝光的眼镜;另一方面,许多人说过我戴眼镜时看起来显得相当不近人情,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在工作场合就该显得专业一点。

因此,这个平时上班戴眼镜的习惯不知不觉就延续至今了。

我把盖满水雾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搁在桌子上。

接着,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却被秦烬拿走了。

我眯着眼从脸盆状的碗里抬起头,在蒸腾的热气中看他,见他捏着我的镜架,无所事事地把玩着。

他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近视了?”

我沉默了一秒,心想我上大学前就这个度数了,这么多年没涨过,但我以前很少戴眼镜,平时生活上也没什么不便的,只是有一回我跟他睡完留宿在他家,晚上起夜时看不清路,肋骨的位置在桌角上磕了一下,淤青了好几天。

忽然心里就觉得挺好笑的,我跟秦烬明明谈过一场名义上的恋爱,但这种小事,他从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