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雨安静下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些事情宗岱压根儿没和他提起过一句,还有这些症状,哪里是简单的发烧?

手掌在他眼前晃晃,安保大叔朝他笑:“走神儿呢,郁老说老陈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吗?”

“没说过,不过爷爷今天去橙子家了,等他回来我再问。”

行雨心里不安,糖不吃了电视剧也看不进去,直到挂钟时针指向六,窗户外传来手指轻扣的声音,是宗岱。

“小雨,回家。”

行雨点头,和安保大叔告过别,路过大黄时狗子冲着宗岱这个天天见的人倒叫地更凶,路旁的工厂门前都贴起了红底金字的春联,行雨往常没有经历过小镇里的新年,这头一遭还很新奇。

他本想再问宗岱一些老陈的事,可当宗岱牵他的手说推开贴着大大的福字的门,说出口的话就变了:“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红包?”

宗岱有些愣:“什么?”他哪里知道红包的意思。

“red packet?”行雨换一种说法,国际范。

“……小雨,我不——”

行雨摆摆手打断他,背过身去指了指自己的帽子。宗岱听话地伸手进去,从里边儿摸出个红包。

“爷爷给发的工资我都没花,给你们一人一个,这个是你的,高兴吗?”行雨扯他衣袖,看宗岱表情有些呆,又问一遍:“你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