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岱鼻尖在行雨耳边轻轻磨蹭,像只努力讨好主人的大狗,手掌扶在行雨后腰,指腹轻抚他垂下的翅膀。

“……我有那么好哄吗?”行雨他肩窝处抬起头,与宗岱面对面,看这人笑得那么傻,没了脾气却还要嘴硬:“阿岱还没吃饱,你去把它喂了我就原谅你。”

“谁?”宗岱看透他心思,只敛眸低头去含他嘴巴。

“唔……门外的锦鲤……”行雨往后仰躲开那些亲吻,柔韧的腰肢在宗岱掌心弯成个漂亮的弧度,脸颊和嘴唇染上水红:“最笨的那只就是了,你快去喂!”

怀抱暖香且亲人亲到一半的宗岱沉默一会儿,道:“明天早……”

“就现在。”行雨很无情。

于是近二十三点的雪夜里,长手长脚的青年穿着拖鞋蹲在昏黑的檐下,面无表情地往瓷缸里撒鱼食。

等到喂完轻手轻脚回到房内,他的小天使已经环抱着他的枕头睡熟了。

宗岱看那枕头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抽出来,改换成自己的手臂让他抱住,再把人整个搂进怀里:“好梦,我的小雨儿。”

行雨迷迷糊糊地仰头,习惯性吻他颧骨上的伤口,舌尖轻轻掠过直到眼角,然后重新缩进宗岱怀里,小狐狸一样。

小天使完成任务后安然入梦了,只留下心头滚烫的宗岱在黑暗里忍耐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