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肩颈随着滑落的衬衣露出大片,宗岱顺着往下留下一行湿漉漉的亲吻,原本放在行雨腰后的手向下,贴住他柔韧温暖大腿内侧,握住,然后往上提起。

“等!”猛地高出宗岱一小截,行雨适应片刻,双脚主动缠紧身前人,乖乖靠在储物柜的铁皮上,像只主动引颈献祭的天鹅般。

他的思维蒸得模模糊糊,耳朵像覆上一层膜,周围的人群哄闹都像开水沸腾,咕噜咕噜冒泡泡,然后啪嗒啪嗒地碎掉。

宗岱将他抱紧,动作温柔又强势,“不怕,不怕……宝宝,宝宝,你别怕……”宗岱在他耳边不停地说。

他才不怕呢,一点也不怕。

行雨这么想着,趴在宗岱肩头咬他耳朵。

男人之间要怎么做?宗岱哪里知道,他在苍白无趣的过去的人生里从没了解过,他像活在又老又硬的蚌壳里,除行雨外什么也不关心,所以落到现在的境地,让两人都舒服以后,却不知道进一步该怎么做。

行雨微微张嘴喘气,他脸颊酡红,眼睛里都是雾蒙蒙的水汽,他还被宗岱抱着,被迫直视宗岱眼里有些可怜的渴望。

“现在不是……的时候,你先放我下来……”行雨拍他手臂。

“……”宗岱没放人,“他为什么亲你?”

他怎么还没忘呀?

行雨短暂想了想,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亲我?”

宗岱没有回答,他把行雨放下地,眼神很暗:“昨晚我去找你,你已经被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