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行雨也笑,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

只有秦胥默默不语,有些焦躁地敲动手指。

“今天是不是又降温了?”没了取暖的奶茶,朝行雨只好按开车内空调。

“降了两三度,可以穿毛衣了。”秦胥从后座捎了件加绒外套,展开披到朝行雨腿上,边边角角全都压实按好,十足的老妈子。

路过常喝的奶茶店,秦胥还是停车给人买了一杯奶绿。朝行雨通常是喝不完的,只是喜欢捧着暖手,回家路上嘬几口解馋而已,于是秦胥成了最终解决整杯奶茶的人,渐渐也习惯了奶甜的味道。

路灯的光影一道一道在两人脸上闪过,两人现在住的是同一栋公寓,上下楼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秦胥能负责每日接送朝行雨的原因。

n市没有主河,建筑物比a市要更密更高,夜景是连天的灯光闪烁,让人分不清夜空与楼顶的界限。

朝行雨一如往常,与秦胥说起校内校外的趣事,秦胥回应不多,但朝行雨知道,他一直有在认真听着。

“唐芯今天问我早饭都是哪儿买的,我说你做的,她可吃惊啦。”到了停车位,朝行雨开门下车,语气活泼,“谁能想到花臂寸头的猛男,做饭扫除一样也不落呢……”

秦胥看一眼顾自傻乐的人,心里痒痒的,“也不是谁都给做的,我就给你做过。”他说。

“我知道。”朝行雨点点头,语气轻柔下来,“我知道你只给我做了。”

秦胥提起嘴角,陪着朝行雨走到他的楼层。

“今天唐芯还说,你是我男朋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