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壑迅速抱起姜母,把她安置回房,取了干净毛巾回到客厅。

“我说了没关系。”朝行雨双手撑在脸侧,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给他擦拭身上的姜壑,“阿姨没醒吧?”

“没有,她睡得很好。”也许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次。

毛巾擦不干净,姜壑只得把人带到自己房间,找出一条干净的运动裤给他换上。

“姜壑……”朝行雨洗了澡,身上冒着温香的热气,他提着裤腰,雪白的小腿肚从灰色的布料里露出,他有些难为情地动动脚趾,“你的裤子太大了,我穿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姜壑注视着眼前被水汽蒸红了脸,散发着沐浴露香气的人,无端有些燥热。

朝行雨放开抓着裤腰的手,过于宽松的裤腰立刻掉下去,卡在朝行雨突出的胯骨处,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窝。

“你看,好大。”

房间里的气温陡然攀升,姜壑额间渗出汗水,滚着落在他的眉钉上,灯光下反射着朦胧的光。

“那你……”姜壑清晰地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吵得要命,他声音喑哑:“那你别回去了,明天再走。”

现在的确很晚了,明天裤子干了再走也行。朝行雨点头答应,给徐姨发了不回家的消息。

姜壑的床对于朝行雨来说,很窄,窄到他面朝墙,为了不挤到姜壑,连舒服地蜷腿也不行。

身后床垫塌陷一块,姜壑把电风扇放在床尾,动作僵硬地爬上了床。

感觉到两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朝行雨转过头,发现姜壑一半的身体都掉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