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哪边去了?”

郎中哆哆嗦嗦指了方向,楚照安转身上马,“带走。”

郎中被架起,楚照安手一挥,一行人便迅速走个干净。

此时春光大好,然而马背上的楚照安满面阴霾,一是知晓周行雨发了烧,二是不放心带走他的陌生男人。周行雨那琉璃一般透明脆弱的人,又受得起什么折腾?怪只怪自己没陪在他身边,没第一时间保护他,若是他出了事……

马鞍磨破了掌心,楚照安额角隐隐发痛,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行雨需要我。

院里的野鸡前夜死了一只,丁铮趁天还未亮便上山再抓,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包,没让睁眼就吵着要喂鸡的小团子发现一点端倪。

“你怎么每天都起那么早?不困吗?”周行雨嘴里含着青菜,刚炒的,又鲜又香。

自从这小团子鸠占鹊巢在自己床上筑窝后,丁铮便睡边上地铺一月有余。这小团子倒还懂得要给人补偿,趁丁铮不注意往人手上塞了块玉,一幅你赚大了的表情。丁铮不想他不舒坦,便假意收起这玉,放进盒子里装起来。

“早起去给你摘菜做饭。”丁铮无微不至地伺候这小团子,吃的菜喝的水无一不是最新鲜的,就连那新买的里衣,都是丁铮自己挑了蚕看着人织的。

周行雨听他这话,心存异议,“你怎么说地都像是为了我,你自己不也要吃吗?你想让我良心不安?”

“我没有这个意思。”丁铮无辜摇头。

周行雨犯了少爷脾气,心里打着盘算要还人情,封了丁铮的嘴!

待到丁铮出门上工,周行雨便来到柴房钻研生火烧水事宜。

“系统,这怎么用?”仅有的两辈子记忆都被人伺候着,周行雨哪会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