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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的疼痛经过了一夜加大半天的缓解,处在一种似疼不疼的状态,你如果骤然坐下或者说坐下一段时间后站起来,或者刚开始走路,那肯定是疼的。

所以,李诺霜除了刚坐下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之后其实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的。

问题并不处在这里,她本来是打算在车上小睡个十来分钟的,毕竟今天中午为了写大字,她没午睡。

但是疼的那个劲儿要是过去了,就问题不大。

可惜,五分钟里朱美慧被迫踩了三次急刹车,一次是因为前面有人,一次是因为有车突然变道,还有一次是一辆开得特别野的三轮车。

这会儿,三轮车确实是路霸级别的王者,路上没有什么交通法,只有三轮车司机的想法,他们想在各条道里乱窜就窜,想无视红灯就无视红灯,甚至还能在大白天给你玩漂移,突出一个无所畏惧。

这三下给李诺霜造的,她是想淡然面对,但身体本能不允许,给她刹得眼泪汪汪的了。

一转头,就看到了段宏宇像看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李诺霜现在已经能熟练做到心情跟生理性疼痛互相割裂,不会像刚来时一样,被自己的身体疼痛感知度吓到心里种满一片的大草原。

草原上的草主要有一下几种——这都能疼真是艹,这都会哭受不了艹,这都不能忍我还能干点啥艹。

现在的李诺霜基本实现了全部除草计划,眼睛流泪不妨碍我继续,流出来了擦不就完事。

“腿疼。”

“你,是真的疼?”

“不然呢。”

李诺霜双手用力握住了车门上的把手,只想在接下来或许会到来的急刹车时减缓一点对大腿和臀部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