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今天的戏刚结束，你不也还没睡吗？冼天的事，我在微博上都知道了，本来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但他这种人，我劝你还是最好离远点，他让人恶心。”

“呵呵呵……”封辞喉咙里溢出一串低笑，“哥，放心，我拿得住他，我以为你打电话来是问我剧本的事儿呢。”

窗外的月色明朗圆润，在漆黑的夜幕中孤冷清高，散发着朦胧如水雾般的光晕。

封辞无聊地赏着月，左手摆弄着玻璃圆几上的琉璃茶盏。

沈夜：“是啊，我就是问你剧本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哪点让你不满意？我可以让编剧继续改，直到你满意。”

封辞放下茶盏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道：“哥，这回我对各个方面都比较满意，但是吧……可能档期会不合适，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机？”

沈夜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开机时间无所谓，看你的意思，如果你答应了这版剧本，我们半月后就可以开机。”

“剧本没问题，我可以接，如果拍摄时候有新的灵感可以现改……”封辞抿了抿唇，“只是我这边黄姐刚给我签了一份网剧的约，我后天就要进驻待一个月。”

“你居然接网剧？”沈夜不可思议道。

封辞解释道：“其实那剧本挺有意思，属于沙雕喜剧风，是我想尝试的风格。”

沈夜了然，他的心差不多完全放下：“也行，我相信你的演技，演员本来就应该跳出舒适圈，尽可能地尝试多钟风格多钟角色。没关系，那我们就一个月后开机，过几天我让助理去找你把合同签了定下来，这样我才心安。”

封辞：“好，后面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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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诣辰订下的燕海市到马尔代夫的航班是晚上凌晨20分起飞，结果因为天气问题目前延迟到凌晨1点15分。

候机室里，程翊左手端着咖啡，右手肘倚在行李箱拉杆上，手指轻轻捏着鼻梁，他不怕熬夜，就怕熬夜时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