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的气在两人之间散开，周凌快要看不清这人的样子，

就依稀看见他眼尾上挑，漆黑如墨的眼里有自己的倒影。

周凌心里隐隐生气了一点儿期盼，可是在心底深处，还有一个更加理智的答案在不断阻止他将要说出的话。

“你……，”樊塑丞停下手里的动作，眯着眼睛等周凌说话。

而周凌也是心底不断给自己鼓起，他跟孤注一掷一般，问了一句：“你是原明辉的舅舅？亲的那种吗？”

“是，“樊塑丞视线还是落在周凌身上。

他到底是比周凌年纪大，自然也是知道周凌这么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我……、我……，”他低着头，放在身侧的两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衣角，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樊塑丞也不逼他，说他算计也罢，说他心狠也好，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巧取豪夺的，他没有那般爱好。

“我能问你借……。”

“老板，金秘书打电话来说，韩月那边出了事情，希望你过去看看。”

在周凌抛弃了自尊，咬牙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时，鲁鸿卓木着一张老实的脸出现了。

鼓起的勇气被打断，周凌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把抓的变形的衣角给放开，

胸口的窒闷让他头也发晕，旁边的人说什么他也不清楚。

就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什么韩月，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药拿好，自己记得上药，”樊塑丞把人送到学校门口，就走了。

周凌站在哪儿没动，看着车子已经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