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城北应着。

“你从前就心事重重，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也没什么能激起你的兴趣，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好像什么都无所谓。”

秦飞洋想起苏城北来他家的那段时日，那段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多时间。后来苏城北考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去了。秦飞洋不是没想过和他读同一所大学，可是苏城北没告诉他他的志愿填去了哪里。结果最后，一个去了南方，一个去了北方。

去外地之后，苏城北有时回家，有时不回，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秦飞洋不知道自己对苏城北的心思是什么开始的，又为什么停止不了。即便两人之间隔着千万里，一见到他，那些沉睡的心思又全部复苏了。

秦飞洋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他们是兄弟呢？他连表白都不敢，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投入别人的怀抱……但同时，他又庆幸他们是兄弟，因为这层关系，他们才能认识，才能有联系。而且，一生都会联系在一起。

“我其实，”苏城北想起过去，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曾经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现在虽然慢慢释怀了，但偶尔回想起来，还是不怎么好受，“我有很多事没告诉你，我，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很自私，不是一个好哥哥。”

“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秦飞洋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真情。

苏城北看到了他的眼神，惊了一下，他其实有怀疑过秦飞洋的心思，但有时又觉得自己多虑了。现在猛然惊觉似乎不是错觉，又有些慌乱。

“我们是兄弟，”苏城北撇开了视线，道：“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以后也都是兄弟。如果你有什么困难……”

“我知道，我们永远都是兄弟。”秦飞洋收回了眼神，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而尽，道：“如果他欺负了你，我绝不饶他。我和爸妈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