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北也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啊，明码标价，自己在奢望什么？

“上周你就表现得很好，我希望你继续保持。”末了，陆秦又说了一句，“在我这，不比你在魅色赚得多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嗯？”

苏城北一听提起魅色，不由想起在魅色发生的事，好像已经很遥远了。第一次被做那种事的难堪、委屈已经消失不见，现在覆盖上了新的难堪、委屈。

“难道你在吃醋？”陆秦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下，“你介意我有女朋友？”

苏城北没应他，低着头吃着饭菜，味同嚼蜡。

“我有没有女朋友也不影响咱们的关系，你就不要管太多了。那不是你该管的。”

是啊，那不是他该管的。苏城北心道，他们之间只有交易，没有别的了。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只用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本就是这样的。他在奢望什么？

吃了饭，陆秦去结账，之后便驱车回自己名下的公寓，进了门吩咐苏城北去洗澡。

不过间隔一个星期，苏城北再次来到这座公寓，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上周是新奇的，欣喜的，害怕又充满期待的。这周是绝望的，麻木的，任务式的，再也没有了期待。

苏城北站在花洒下清洗着自己，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他现在有钱了，却又觉得那钱毫无意义。从前没有钱的时候，他是那么渴望钱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得到了却又觉得也不过如此呢？

苏城北没有洗很久就出来了，在洗漱台刷了牙，这才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