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一进来到现在帮他穿好衣服,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把他抱上轮椅,没有遮毯子,也没有遮薄被,残疾的身体曝光在视野里。

风吹过仲夏蝉鸣,沿路的泥塘里,荷花衬着荷叶都开了,少年又回想起十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无忧虑,整日只想着怎样去看到更远的东西,目光所及之处已经被现在的他们抢先占有。

浅色和深色肆意的往前狂奔,扬起少年时代最后的疯狂,时予追不上黎安筠,只能依他放慢脚步或拔足奔跑。

“安筠,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时予偏过头看着黎安筠,下颌上的深红慢慢褪成浅绯,和光连成一片。

“你没听见。”黎安筠推着轮椅往巷角转了进去,慢慢靠近砖墙,一步一步逼近,俯下身两只手扣着他的肩膀,“怕看见了,以后就在这儿解决。”

“唔…嘶呃…安筠…安…”时予还没有来得及张口,黎安筠霸道的附上一个吻,缠绵在两情相悦里。

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放纵,疯狂的久了,意识也被他吞噬,配合的嗫嚅着,薄唇贴在一起,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勾人的颤动。

黎安筠享受着时予喉咙里勾出的喘气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麻,最后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挨着缝针以后留下的线。

“哥…”黎安筠也怕弄疼他了,俯视的让他觉得反攻,压迫感太强,时予嘴角的伤口被光遮住,居然渗出半透明的感觉。

…………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讲台上看那些孩子,一个个还是用纯真又干净的眼眸看着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