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光和枯叶也不敢碰碎他们。

无力的在风里打着卷儿。

“好了啊,予儿听话,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下。”黎安筠也累的满头大汗,汗涔涔的贴着额前的发丝。

时予躺在床上呜咽着,喉咙里发出卡痰呜呜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哼哼唧唧的痛声。

针灸的银针扎在他全身的穴位上,脑袋上也有几根,摁进去的时候,时予仅靠着一点意识疼的浑身发抖。

通了电以后,微小的电流开始刺激,一开始意识不是很清楚,最后一段时间,开始觉得疼了。

两只瘫肢还没有恢复,五根手指只能拧着卷曲在一起,没有办法依靠按摩舒展开。

一疼就开始闹,时予使劲的摆着脑袋,呕吐物顺着嘴角流出来,还有一滩口水,陈奶奶赶紧去厕所拧了毛巾,给他擦嘴。

电疗的时候,黎安筠一直握着时予的手,骨头顶起薄薄的一层虚软的皮肤,血管也清晰可见。

“呃…拉…难受…”时予撑不下去了,下肢一阵发颤,房间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黎安筠知道他又没办法控制了。

“奶奶看看啊。”陈奶奶抚着时予的后背,一下一下的动作很轻,“安安,予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跨年的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医院里跨了年,吃了年夜饭,爸爸也病了,好久都没有出来了。”黎安筠轻轻地帮他用毛巾擦干净,身体和神经慢慢堕进谷底,本来忘了,现在又旧幕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