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川不依不饶:“你手下那么多套房,就一套都不舍得?”

“你明知道,那是……”

“投资。”傅言川从善如流接过话茬,“我知道有个地段,比这套房更有投资价值。下周就开盘。”

何臻做投资理财好几年,经验丰富,最初做t广结善缘,消息八面来风,内部人脉有的是。傅言川一个门外汉,这话一听就是胡吣的。

他不屑,手掌朝门摊开,无声做了个「请」的动作。

傅言川不动如山,坐到办公桌沿,拿出一封牛皮信纸,低头细细把玩,遗憾地摇了摇头,“啧。”

何臻扫了眼:“这什么?你的卖身契?先说好,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我去了趟b城。”傅言川自顾自说,“去干嘛,你应该也很清楚。”

何臻眉间一跳,像有预感似的看向他指尖转动的纸,情不自禁伸手去拿。

察觉到动作,傅言川一个侧身,稳稳避开他。

“在化妆间的时候,程一笑跟我见了个面。他说……”傅言川顿了顿,“他一个人想了很久,觉得很对不起你,还让如果我有时间,就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

傅言川补充,“他说,他写得很认真。”

何臻手指蜷了蜷,看向地面。皮鞋锃亮,像踩着尖尖的月食,又空又满,可怖的黑暗后却是曙光。他不太知道,迈出脚能有几分胜算。

偏偏傅言川恶趣味满满,将那封信放他跟前晃了又晃,却不给他,嘴巴啰嗦个不停。

傅言川:“想要?”

何臻:“你什么意思?”

“房子,卖不卖?”

“傅言川先生,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他皱眉,“几百万,换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