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川没反驳,垂眉不徐不疾将那块肉用纸包起来扔掉,还重新夹起一片撒上辣椒面放进陆沉碗里。

“然后呢?你后来怎么就跟文续在一起了?”

傅言川失笑,实在不明白陆沉为什么对自己的八卦这么感兴趣,就好像根本不是他男朋友,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看客一样。

“你别看着我啊。”陆沉将烤肉切下一块喂给他,“我真挺好奇的。”

傅言川将肉咽进肚子里才开口:“你不生气?”

“生气?我?我可大度了。再说,我生气也没用啊,咱高中都不是一届的——不,我不是说你老啊!我只是说咱们还差点缘分——啊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大度?刚刚在文续面前不容置喙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大度。

傅言川笑看他手忙脚乱地解释,也没拆穿,反而不忍心地开口解救他:“我明白。”

“后来,后来就得怪酒精害人了。”他说,“我一喝酒就犯困,结果成年礼那天晚上,在睡梦中把送我回去的文续认成了魏城朝。”

这事儿本不怪他。

魏城朝最开始说好了负责送他回去,谁想到那人突然换成了文续。

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对驮着自己的人沉声说了句「我喜欢你」,从此,便酿成了大错。

文续估计也是由于喝了酒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做出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决定——他去开了房,当晚,夜不归宿。

等傅言川醒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再之后的事便不必赘述,那么顺理成章,又那么具有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