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朝还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少年,耳尖听到了,转头问他:“什么?”

程一笑又展开温柔和煦的笑容:“抱歉,没什么。”

闻言,魏城朝深深看了他一眼,将对方的笑映入眼帘,却没多说半句话。

傅言川帮陆沉抚背顺气,没有催,安安静静地站成依靠。

等那阵劲儿缓过来,他明显感觉好了一些,喘息声开始微弱,然后逐渐恢复平静。

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陆沉却感觉难受了半个世纪,胃被拉扯的酸胀如此清晰,好像所有知觉都失去了,只剩下难以喻之于怀的痛苦。

在做好自我的心理建设以后,他才完完全全放下心。但模拟的血腥味始终无法散去,他不得不捏住鼻子。

陆沉抬起头咳了两声,抱歉地扯出一抹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小毛病,陪了我好多年了。继续吧,你们不用管我。”

他说完又小声跟傅言川道了声谢。

整顿好,广播正好传来男孩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一边说,一边传来嘭嘭嘭的拍门声,又闷又重。在循环播放第二遍时傅言川立马反应过来,伸手放到血手印上跟着广播里的节奏敲门。

在有规律的一阵敲门声后,镜子发出碎裂声,开始蔓延出如经脉般的纹路,真切的图像展示完。随后,金属锁转动,镜子就像门一样被打开。

镜子后还有一个长廊。

陆沉走在最前面。

半个长廊都沉浸在黑暗中,灯光黯淡光线微弱,还时不时像接触不良一样闪烁。

灰尘在灯下跳跃,潮湿味浓郁,像是废弃了很久。

墙侧挂有九个吊牌,以防万一,陆沉直接全部取下来,用一根手指吊着绳。

没走几步他们就看到了黑帘。陆沉上手掀开,面前陡然出现一架骷髅,骷髅矮小,骨架子也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