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墙角没什么空隙,他的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卡在木制桌脚。

灯光相比外面的明亮显得昏黄,投下他脸的轮廓,右边有小部分埋在阴影里,暖色调光线柔化了他的招摇,打上的阴影削减了他的妖冶,但脸看起来反而更加瘦小。

陆沉的外套被酒熏得脱下,只剩那件白色高领毛衣。

额前碎发毫无章法地挡住部分眼睛,涣散空洞的目光跟那张因为酒精涨红脸蛋格外相称。

就好像,很可口。

的确如邱云起说的那样,陆沉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

那人弯了月眸,喜在眉梢笑在眼里,个子小小,托腮歪头看他并轻声问:“怎么了小沉哥?”

他披着陆沉的工装外套,声音细腻有如可爱小女孩儿的耳边温柔低语。

所以说,同和同真的很容易被互相看出来,特别是受方。

只这短短几秒钟,傅言川就明白邱云起的猜测并没有错。

季江林年纪稍大,还算里面比较清醒的人,他余光扫到傅言川时起身连问:“帅哥,你是陆沉室友吧?”

他这句话无疑吸引住了小半个包房里的人,沈玉楼也沿着陆沉看的方向投去目光。

傅言川点头:“是,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诶,好,注意安全。他喝得太多了去厕所吐了好几回,估计今天晚上得闹一阵。”

“嗯,谢谢。”

沈玉楼看见他后目光凝睇,神色有些难堪。

敞开的大衣露出衬衫,在灯光下能若隐若现看见他腹肌和胸肌的轮廓,来者昂藏八尺却又不显得过于壮实,是不夸张且令人很舒服那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