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记忆和认知意识突然苏醒,闻让久违的再次让三腔运作起来。

是在做梦吗?两个人在这句话后,都定住了几秒钟。

“再,再说一遍。”贺十申声音更为颤抖,甚至两手都在抓着闻让的手发抖,“再说一遍好不好,啊。”

闻让咽了咽口水,又呼了一口气,凭着十多年的人体潜在机能,再次启唇,注视着贺十申的眼睛说:“十申。”

贺十申瞬间眼圈涌上了泪意,胸口好像被水漫过了,整个人好像准备要爆炸的充水气球,“你,在叫我吗?”

“嗯。”闻让心里好似涨潮了,澎湃着又尽力强装镇定,又一次开口:“我在叫你,十申。”

啪嗒,贺十申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打在他的膝盖上,红着眼,“可以再叫一声吗。”

闻让从椅子上下来,去抱住贺十申,拍着对方的背,尽量咬字清晰说:“贺十申,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听见了,我听见你的声音了。”贺十申把头埋在对方肩上,泪腺发达的往外涌着水。

闻让把对方拉起来,贺十申的脸颊糊着泪痕,“是梦吗。”

“不是。”闻让用袖子给对方擦去泪痕,“你,哭,什么。”

“因为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

闻让这时的声音,对他自己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少年时失声,如今的声音自然不与原来的一样了,多少有几分成熟了。

“可以,再叫我一声吗。”贺十申这一早上都把闻让抱在沙发上,哪里也不许他去,就一直在让对方跟他说话。

“我已经,叫了,你一早上了。”闻让这会说话还是有些不习惯,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