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谁能安心享受这待遇,贺十申立马蹲下去,抢过手帕自己擦起来。
“我自己来。”贺十申都不好意思抬头看面前之人了。
那男人还是没说话,起身走向了画架,看架势,应该是要作他的画了。
没一会,裤腿果然干净了不少,贺十申起身正了正衣冠,走到画架那,对那男人说:“谢谢。”
男人不看他,只是摇了一下头,继续描线。
贺十申有所疑惑,这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就这样又站了半分钟,贺十申感觉这样太奇怪了,又主动开口:“在下贺十申,可否一问朋友你的名讳。”
男人作画的手突然停下来,放下了手中的铅笔,拿起了身旁的一只黑笔,直接在那副没画几笔的稿画上写了两个大字:闻让。
“闻让?”
贺十申念出口后,想到了什么,“失礼了。”
闻让还是摇头不说话。
“闻先生怎么,嗯,怎么都不曾开口说话呢。”贺十申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次,闻让连摇头的反应都没给他。
“抱歉,我只是好奇罢了……”
贺十申话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连忙说了句抱歉,就出了画室接电话去了。
“臭小子,你跑哪去了,快来大厅这边,闻小姐也想见见你,别给我跑了……”
电话里传出贺母的催促声,贺十申有些许不耐烦,答了几句好好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贺十申又走进画室,闻让已经重新贴好画纸,重新打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