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轻轻叹了口气：“就是这样啊。就是上将总是这样，我才会被惯坏的。本来只是看着上将就足够，现在却也慢慢地不满足了。”

“我开始上将多看看我，希望永远留在上将身边，甚至现在——”

他自嘲般笑了一下：“希望上将继续这样爱着我。”

厉返本来还在兀自感伤，听到这话，他猛然抬头：“你……你说什么？”

“嗯？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呀。”萧念站起身笑道，“您要是没听到就算咯？反正我也没说——”

“我会的！”

厉返拉住他的手，他将萧念柔软的身躯搂在怀中，眼神坚定：“我会永远爱你，永远永远——我爱你，萧念。”

他的头又蹭到了萧念颈窝处，痒痒的，像是撒娇的大狗勾。萧念微怔，他摸了摸厉返软和的发丝，说：“……嗯，我听到了。”

“我也……”

说这话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他想起那被嘲笑时刺耳的声音，想起偷渡船黑暗的甲板，想起和星盗一起时艰苦的日子，想起荒星永无天日的黑与白。

他从不想轻易地许诺什么，但他赖以生存的星星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他那么温暖，一次次的追逐着他，他也不想再让厉返难过了。

于是他决定遵从本心，将那些刺耳的，黑暗的，艰苦的永无天日的痛苦暂且放下，去触碰那璀璨的，明亮的星光。

“我也爱你，上将。”萧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