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往前走,直到萧晟伸出手,又按了一下他的头。

“傻孩子,你是个oga。”萧晟说,“如果被骗了,被欺负了,哥哥就能帮你打回来。”

萧念的步伐猛地一顿。

潮水哗啦啦地涌上岸边,又缓缓退去。在那声音中萧念恍然间觉得时光似乎倒流,回到了那个他在阿尔家里卑躬屈膝的过去。

奥斯贝家的人嘲笑他是低贱的贫民的时候,被安良恶意关在虫族笼里的时候,被离婚迫不得已走上偷渡船的时候。在过去的任何一个时候,他如果能听到这句话,该多好。

如果有人能对他说这句话,他或许会走上一个截然不同的道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论有多么滚烫的悸动,多么汹涌的感情,都无法倾诉,无法言明,只能无情地,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他想,或许他明白了为什么兰溪会一次一次问他和厉返的事情,也明白了两人所追问之下的关切与爱护。只是时间如此公允,过去被定格,那将永远成为过去。

“……我没有被欺负。”他说,“你看到了,我现在很厉害,所以不会有人欺负我。”

“厉返也很好,他是我的上司,现在也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没有那么亲密,因为他很尊重我,所以他希望我能接受他,再去做一些别的事情。”

“我过的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萧晟,“那哥你呢?你一个人走了那么远,你会……有人欺负你吗?”

他得到了一个萧晟的摸头。萧念的思绪被打乱,他不得不伸手去梳理长发,然后听到萧晟轻轻的笑。

“我不会被欺负,因为我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