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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萧北七眉眼含笑,她没有因为他隐瞒自己身份的事生气退婚,他心中十分高兴。如今她这般说,他也觉得有道理。

比起从未养育过她的秦家,宋祁和元初,才算她真正的至亲之人。

他为自己一开始想要引开宋祁和元初的想法感到懊恼,若是他果真这样做了,秦翘才会生气吧?索性仲景那边还没有动手,他回去后,得派人知会一下他,此事不必他再插手。

秦翘没有再接萧北七的话,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屋子里却格外的安静,只听见外面大雨倾盆的声音。雨水冲刷着房顶,汇流在一起,顺着房檐,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萧北七就站在秦翘的对面,她不开口说话,他就看着她,一双好看的眼睛满是笑意和宠溺,又因秦翘没有拒绝婚事,那含笑的目光中,不免过分炽热了些。

翘差点被他那样的眼神烫伤,躲开他的注视,绕开他往房间内的小书架旁走,想要寻两本书来瞧瞧,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等她找了一本野史打算装样子坐下读书之际,一回头发现萧北七已经走了。唯一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房中地面上留下的他的鞋印的水印。

他刚刚站着的地方,积着一圈水,应该是从他的衣服上低落下来的。

秦翘愣在原地,心中一时觉得好气又好笑。气他大雨天奔来寻她,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笑自己的底线为何总是为他无限放低。

她笑着摇头,重新将书本放了回去。

这一晚,秦翘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入睡。天微微亮开,她就醒来,用过早饭,她就去秦老夫人的院子给她请安,随便替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