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鹤没叫出来，他只是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宋云深的名字。

宋云深顿觉脑袋一片空白。

……

“只做炮友。”

宋云深对林望鹤说。

林望鹤沉默片刻，问：“只能这样吗？”

宋云深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说，好。

夜还很漫长，两人不知疲倦地做了一次又一次，或许是受了某种蛊惑，以至于位置颠倒时宋云深竟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任由林望鹤开发他，进入他，占有他。

无论在上在下，林望鹤都只爱正面进入，他的眼睛永远是注视着他的。透过这双眼，宋云深仿佛能看到许多东西，又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他看到林望鹤，看到他自己，却看不到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算了。

天亮以后的事情，就天亮以后再去想吧。

第十二章

有了这层关系，林望鹤的种种举动便更加放肆起来，连在公司的时候都敢动手动脚。比如明面上叫他去办公室送文件，关上门就把他按在墙上亲吻；比如后脚跟着他进到洗手间，在厕所隔间里强行和他的小兄弟打招呼……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要在路过的时候找机会摸一下他的手。这种亲昵显然已经超过了生理需求的界限，宋云深不是木头，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出。

想要制止，又张不开嘴。

有些事情不是说认了存在着就等同于合理，越是往后走就越要考虑更多的现实因素，就像是昙花一现，人不能将时间停滞，却能在花开的一刻凝神将那一刻的美丽记在心间。就像人可以保持清醒，却不能完整自律，至少像宋云深这样的普通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