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将牧覃扔到地上,深吸一口气,冷厉的目光扫过其他人。他不相信只有牧覃知道。

“所有人挨个审,一刻钟,我要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

蓝琸敛下笑容,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属下明白。”

牢房。狭长的走廊烛火明明灭灭,鞭子鞭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哀嚎声一声比一声高。

霍朝站在长廊尽头,听到哀嚎声眼底滑过不满,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他还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想到妻子可能会遭遇的事情,全身释放着暴烈的气息。耐心从眼底一寸寸流逝。

身后的两名狱卒被压得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被抓捕的其中一人受不住刑,终于招了。此时的时间刚刚好一刻钟。

“混账东西,你敢说一个字我屠了你全家。”牧覃愤怒呵斥。

牧覃的叫器不停歇,似乎没有人搭理他。

片刻,蓝琸匆匆从牢房里跑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他胡乱的擦拭脸上沾染的血水,眼中荡开一抹急色。

“找到了,他们还有一处隐蔽的据点在北街七巷的旧宅。今晚凌晨转移。”

如今距离凌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而北街在牢房的另一端,光是路程就需要耗费一炷香。

霍朝深邃的双眸看不出来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扫向在场的狱卒。“谁知道北街七巷?”

一名瘦高个狱卒举起手。“属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