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瑶和江景延换好妆造，面对面站在书院一角的文渊阁内。上午这场戏，是林瑶瑶和江景延为数不多的单独对手戏。

场外李导就着“谣言夫妇”的颜值两三口咽下了几个包子，猛地灌了一口水，口齿不清道：“action！”

“大长公主，您明天可以不用来书院了。”窗边，太傅背对着门边的帝姬斩钉截铁说道，“皇家书院不适合公主您。”

闻言，向来随心所欲的长公主气得跳脚，气急败坏说道：“是父皇批准本公主来的，你一刚上任的太傅有什么资格管本宫？”

“臣明日便会禀明皇上。”

“……为何？”听到太傅的措辞如此强硬，季思洛原本盛气凌人的话锋一转，微微有些示弱，“是因为本宫今日在课上传纸条吗？”

太傅转过身，逆着阳光使他的俊颜笼罩在黑影之下，神色模糊不清，只能看见那张唇色极淡的嘴，他摇摇头先未说话，只是从柜子中取出这几日从季思洛那没收的东西。

有空竹、金钗泥人、古国象棋……公主的爱好颇为广泛，从民间不入流的玩意到宫中精心制作玩具，应有尽有。

“公主本无心书本，臣何必强求？”

“只是公主，如今天下四分五裂，战火纷飞。我大楚在其中只不过占据弹丸之地。更何况……皇上贵体每况愈下，臣恐大楚，岌岌可危。”

此话一出，帝姬勃然大怒：“放肆！！！你信不信，本宫把此话禀告父皇，你明日……”

“不用明日，臣今晚便会下狱。”

年轻的太傅从黑暗中走出，季思洛也看清了他忽明忽暗的黑眸，里面流淌着的种种情绪，复杂得让尚且骄纵的大长公主为之一颤。

“帝姬，您该长大了。”

“大楚，等不了您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