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赶上了,许凉刚在心里松了口气,进门便撞上了陈先生阴沉的一双眼。

陈先生手里拿着一把戒尺,倚在讲台旁正在说事,学子们或坐姿端正认真听讲,或百无聊赖懒得搭理,从讲台上望去济济一堂,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也算那么回事。

可以说,学堂里除了许凉,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就连最爱迟到的姜皓染,此刻也面无表情坐在了里面。

许凉并没有迟到,但要他就这样顶着陈先生的目光,不顾礼数大咧咧的闯进去,他也没办法做到,于是在硬着头皮走了两步后,他便迟疑的停下了。

“陈先生。”恰好陈先生讲完拍着戒尺转身,许凉便小声叫了她一下,想趁机尽了礼数自己也好进去。

因为曾经,陈先生就拿尊师重道这点揪了许凉很多次的小辫子,所以许凉无论做什么,都要先观察陈先生脸色,避免出错被处罚。

陈先生一看到门口的许凉,长脸一拉便挂了下来:“许凉,功课不好不想想怎么迎头赶上,如今竟然破罐子破摔,都开始光明正大迟到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这时撞钟声才停止,但陈先生有耳朵听不见,硬要说许凉迟到了,许凉抿抿唇,到底不敢反驳,做出忤逆师长的行为,只好低下头道歉:“对不起,陈先生。”

“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要都像你这样目无法纪,这书院不得乱套了?”

“你倒是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其他学生都默完功课了你才姗姗来迟,你这脸够大的啊许凉。”

“要我说,你还念什么书,不如找个有钱女人嫁了,这以后啊,你一天天的就躺在床上做大少爷让人伺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