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求求你别这样。”许凉眼里含了一包泪,仰着脸小声乞求。

“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姜皓染疑惑:“做牛做马?”

许凉狠狠点头,他想都不敢想,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他该拿什么脸回去面对阿父。

“你信我好不好,我现在就可以学牛叫。”

为了保住自个儿的清白,许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乱成一锅粥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姜皓染说要他伺候一辈子的话,带着病急乱投医的心理,他脱口而出。

姜皓染匪夷所思:“学牛叫?”

许凉眼里含着水汽,眼睛轻轻一眨,坠在睫毛根部的泪珠登时就滚落下来,他手里揪住姜皓染衣摆的一小片布料,仰起脸,望着姜皓染漆黑的眼睛,怯怯鼓起嘴巴:“哞、哞哞。”

很羞耻,以前许凉人缘不好,尽管跟人不亲近,跟同窗们也玩不到一块儿,却从来自己顾自己就可以了,哪里需要想方设法讨欺负他的人的欢心。

如今连放牛时候学到的小技巧都要拿出来了,就为了哄姜皓染这个恶霸开心,求她放自己一马。

姜皓染呆滞:“这是牛叫?”

“我可以再学,你听听,很像的。”

落日余晖笼罩下,许凉脸上的泪痕闪闪发亮,他一面压抑哭声,一面颤着小肩膀,努力鼓着嘴巴模仿记忆里的小牛,对姜皓染“哞哞”了好几遍。

姜皓染从震惊里回神:“你、怎么突然就哭了?”

许凉更委屈了,眼泪不要钱似的掉,水珠汇聚到小巧的下巴处,顺着许凉的颈子流淌,少时,姜皓染再看,许凉的锁骨已经湿漉漉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