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姜皓染在想什么,今天好磨叽哦,老是停下东张西望干嘛呀。

许凉伸长了脖子,着急得不断踮着后脚跟。

看看时辰,要不了多久书院就该撞钟了,那陈先生就会准时出现,看到他书桌那里没人的话,铁定一顿手板是逃不掉的,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到阿父被说教子无方呢。

许凉都快愁死了。

姜皓染没有许凉这些担忧,她颇有耐心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想到细碎脚步声忽然消失,身后那人似乎比她还沉得住气。

姜皓染拧眉:“不是说不用跟了?”

“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残废。”

还不说话?反了天了,姜皓染冷着脸转身。

许凉慌慌张张,摒着呼吸左右张望,猫着身子躲到了旁边廊桥的柱子后面。

姜皓染回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十分无语躲在柱子后边儿那个人。

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柱子就那么大,再怎么瘦小的人都藏不住好吧,最多就能遮住七八分,那人非得掩耳盗铃,以为别人同他一样看不见嘛。

不过姜皓染倒是可以确定,跟在她身后的不是仆人,因为从柱子旁露出来的那一小片衣服来看,布料虽然干净,却已经洗的泛白了,像是穿了许久舍不得扔的旧衣。

仆人在将军府做事,地位不低,不可能穿这种衣服,就算姜皓染心大,平日里不怎么注意府里下人的穿着,但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就连将军府里最低等的下人,做洒扫工作时也不稀的穿这等旧衣。

况且,仆人身形没有这人那么单薄,按照柱子宽度丈量,躲后边儿这人身形如同一节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