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推门决然地出去了,喻遥试图追了两步,脚步停下,转过身。

没办法,当时分手后在群里闹得最凶的也是自己,现在出尔反尔,白费许盈跑一场,被她生气讥讽也是应该。

梁莺只是面无表情收拾桌上的宠物用具,当贺晋平弯腰帮忙的时候,她挪开了手,不再碰一下。

喻兰亭左右为难地站着,他是个老好人,总算缓解一下局面,最理想的结果是贺晋平开开心心地走,喻遥开开心心跟他分手,皆大欢喜,但这显然是做梦。

喻兰亭想了想还是开口:“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当然,你不会听我的意见。”

梁莺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喻兰亭把脸背了过去。

喻遥又看妈妈。梁莺一双白净细长的手轻轻搓着,很难看出在想什么。三年前她第一次看见在门外逡巡不前的贺晋平,喻遥满柜的女装,分手后喻遥长达半年没笑过,失魂落魄,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她发现自己很难插手这件感情,步履匆匆夺身进了房门,捂着嘴哭了起来。

喻遥其实没明白怎么了,为什么他跟贺晋平和好时没有鲜花和祝福?都是沮丧难看的一张脸?

喻兰亭说:“遥遥,你从长大以后做的决定爸妈都不干涉了。现在你沉浸在幸福中,大概忘了严峻的现实。也许你可以忍受再被贺家父母扫地出门,但爸爸妈妈一想想,就会心痛。年轻人为热情奔赴,蒙蔽双眼,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意见。只是你俩结局堪忧,妈妈忍不住先哭了。”

喻遥听的莫名其妙,好像自己跟贺晋平注定没结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