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遥从他怀里挣出来,拎着湿帕子进了浴室,余光里,贺晋平吃瘪,脸色立刻不对劲儿了。

我这种态度,也不知道自尊心强的他能忍受多久。

等有限的耐心消磨干净,应该就能放我回去了。

喻遥安安静静地想着,脱了衣服,生怕右手让热水打湿,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擦了一遍。中途冷得打了两次喷嚏,擦完后连忙穿上睡衣。

贺晋平在沙发上吸烟,看见他也没说话,叼着烟僵持了一会,取下来摁灭了。

喻遥进睡房关门,赶紧上床躺好,冷得浑身发抖,躺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手脚冰冷中睡着。

睡死后就起不来,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屏幕上显示着“贺晋平”三个大字。意识到这是他催促自己起床的电话,点了拒接,起身开了房门。

贺晋平果然拿着手机站在门后,看见他,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吃饭吧,吃完换身衣服,要起程了。”

启程?去哪儿?喻遥没听太明白,也不在意。上桌吃饭,碗上架着一只汤匙,点的菜也多半是能舀的流食。喻遥慢吞吞地吃着,贺晋平拆开了几个放在沙发上的袋子,拉出一件加厚羽绒服,一件加厚毛衣,一件加绒内衣,加绒秋裤。等喻遥吃完了,他指了指衣服:“换上。”

喻遥行李箱里确实没几件衣服,拿到睡房换好,又戴上围巾。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人,估计是司机之类。

贺晋平牵着他往下楼,好像生怕他会百米冲刺逃走。上了车几乎没几句话,车便驶出了酒店的停车场。

两小时后喻遥开始头晕,应该是昨天擦澡吹风弄得发烧了。但车似乎要走长途,继续开,下午两点才停下吃饭,喻遥勉强吃了点东西,上车又一顿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