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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散学后,福心楼雅间。

前一刻还在高谈阔论的陈平易突然坐不平稳,嘴里开始说起糊话。

陆轩闻了闻茶杯,不解道:“这是醉了?我们不是没要酒吗?”

“我点的,不喝醉怎么露出真面目。”马永辉直接承认,淡定的摇着折扇。

牧明宇无语道:“你这是想再来一次?”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他刚到县学时特别傻,对学识渊博的人很有好感。

和陈平易结识过一段时间,见他过于贫困,帮过几回。

马永辉时常劝他眼睛放亮点,别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

想想那会他真是脑子有病,居然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跟好兄弟闹到差点绝交。

哪知有的人就是虚有其表,一次酒后吐真言,他才明白是他识人不清。

“眼见为实,更能达到效果。”马永辉轻飘飘刮了他一眼。

牧明宇心虚不已,这说得是他呗。

性子倔起来,非得对着干,越劝越难搞,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典型。

连心机深重的兄弟都拿他没辙,只能想出灌醉的办法,好让他亲眼看看交的都是什么玩意。

果然在江辰海不可置信中,陈平易开口大吐真言。

不但骂养他长大的寡母没用,连给他换件新衣衫都办不到,害他在同窗面前抬不起头。

又说他媳妇,黑得像块炭,明明从小长得白净可可人。

哪知生娃后一直偏胖,没了以前的姣好身段。

双手粗糙,皮肤干巴,跟香宜院的花魁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碰都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