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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木头堆了一角,地面还有被砸过的痕迹。

前儿还兴高彩列的在家数银子,幻想着能存上一笔,如今却只剩满室的低迷与沉默。

陆有粮勉强打起精神,轻柔的擦掉小孙儿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嘴上却严肃着说教:“你一个小娃娃跑回来作甚?”

若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还在,碰到小孙儿可怎么是好。

刚巧儿子又带着两孙子给邻村送衣柜去了,家中除了他俩老头,就是妇孺。

陆轩乖巧靠在祖父怀中:“孙儿担心家中,上学也不能安心的。”

“哎,这些有权有势的商户老爷作甚就盯上咱们这小作坊。”越想越气的刘老一下一下用力的拍着台面。

正在安慰婆婆的刘小花看不过去劝道:“爷爷您轻点,手不疼啊。行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放宽心,气坏了身子,人家还高兴呢。”

“就是,一条路走不通,再换一条呗。总不能次次都要来抢吧。”刘小草双手插腰,努力把氛围搞起来。

陆轩仔细听着话语中透出的含义,鼓着腮帮子问:“所以那些人是来抢生意的吗?”

一旁的刘小草揉了揉他的小脑门,叹息道:“爷爷画的草图还有样品都被要走,更过分的是还把祖传下来的那套用具也弄坏了。”

刘老最是听不得这个,整个人都颓废了,他对不起祖宗啊,没保住几代相传的珍宝。

“不能报官吗?”向来没脾气的陆轩此时忍不住火冒三丈。

按这两三天接的单子来看,可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于县上没妨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