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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上了年纪的太医们,拍着孟有的肩膀,规劝着。

都是同僚,公事二十多年。

平日里在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错。

孟有一声长叹,苦笑:“我就是随便抱怨一下,也是替诸位抱不平。咱们学中医的,讲究的是资历,几十年的资历,比不上人家凤院使一瓶奇奇怪怪的药。”

说奇奇怪怪,一点不为过。

太医院的同僚们,大多都私底下研究过凤幼安的药,想要解析出成分,奈何都解析不出。

孟有以前还被安盈高价聘请过,去解析一种治疗瘟疫的药,用了十天,屁成果都没有,白忙活一场。

孟有当时就猜出来,这奇奇怪怪的西药,肯定是凤院使的手笔。

偏偏那个已经被斩首的安盈,还死鸭子嘴硬,说是她自己弄来的,要运送到南疆,支援南疆军。

“师父,您的信。”

太医院,一位小医士,递过来一封信,还有一个大包裹,“宁夫人送来的。”

孟有一听,立刻正色。

他顾不上与同僚说话,转身去拆了信笺和包裹。

包裹中,有一盆盛开的金钱菊,颇为漂亮。

孟有是宁靖侯夫人的娘家表哥,孟氏一族,乃是杏林世家,世世代代为医官,与左院判的徐家差不多。孟有在御医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估计在干个十年,极有希望升为院判副院长。

孟有打开信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宁世子被人打成重伤。”

宁靖侯夫人在信中说,老太太推测,凶手可能是南阳王妃的弟弟祁玄,还有一个嫌疑人,是害得宁家香膏生意几乎破产的凤幼安。

表妹让他帮忙,给凤幼安一点教训。

“凤院判竟然对宁家下手。”孟有一声冷嗤,把宁靖侯夫人的信,在油灯上烧了,“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