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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拉上,盖住。

不允许她再闹。

“你真的去见她了?”花音挣扎着想起来,声音都尖锐地变了调调,“你下朝之后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看望我们母子,而是与那个女人私会?”

挣扎的时候,尖锐的指甲,甚至把锦缎被褥罩子,都给划拉出一道口子。

“够了!”

君千胤的耐心告罄,扣住了妻子作乱的手,压在了枕头上,“本王只是碰巧遇见了她,她是父皇派来给你治病的女医,本王跟她问一下孩子的情况,你都要像个疯婆子一样闹腾个没完!”

花音喝了凤幼安开的安胎药之后,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血色,迅速褪去,哽道:“疯……疯婆子?你是这么看我的?”

君千胤见她不闹了,便松开了手:“难道不是么?”

花音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无声痛哭。

疯婆子……她是疯婆子。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她的心,比夜幕还要昏暗,看不到希望。

“音儿,本王很累了。你不要再闹,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本王许你太子妃之位。至于其他,你就不要再奢望了。”

君千胤绝情的声音,回荡在卧房里。

他忘不了前妻。

前妻已经成了深深扎在心口的刺,长进了肉里,只要这颗心还在跳,一想起她就会痛,就会滴血。

。。

尽管不愿意。

凤幼安也不得不在这个糟心的胤王府里暂且住下。

苏皇后一日不走,她就连带着走不了。

“咕咕咕?”

葬鸦立在窗棂上,歪着脑袋看女主人,眸子在夜色中,圆溜溜的像漂亮的玻璃球。

虽说是五月了,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