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会场在酒店的九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程末在突如其来的眩晕感里深深喘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感到这一切非常不真实。

而当电梯停在九层，门打开的一瞬间，这种不真实感达到了顶峰。

站在九层宴会厅门口、身着礼服迎宾的新娘，他认识。

身旁的陈雨心开口叫道：“小表姐，恭喜你，新婚快乐！”

“谢谢心——”新娘一扭头，看到陈雨心身边的程末，愣住了。

程末浑身也像过了一遍电。

“……是你？程末？”

“恭喜你。杨柳姐姐。”程末说。

“咦？你认识我小表姐？”陈雨心惊讶地看着程末。

程末点了点头。

杨柳飞快地掩饰好脸上微妙的表情。“……小末，好久不见，我都没听你哥说你也会来。”

陈雨心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疑惑地说：“不是的，程末是跟我一起来的。什么哥哥？程末的哥哥吗？”

程末脑子里乱哄哄的。

陈雨心早上是怎么说的？小表姐嫁的是留学时候的同学……？

他一面想，不可能的，不可能。结婚这种事，至少宋子明周莹会知道吧，怎么可能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一面又想起周莹在电话里数落宋煦阳的话：你就别回来！我看你哪天在外面娶了老婆也不用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