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也会这样吗?

林知绎的等级很高,普通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效果不够,从分化完成到现在,他使用的都是顾念请专家为他特制的抑制剂,十年如一日地往家里供应,他从山上摔下来,身上不会带着抑制剂,周淮生也帮不了他,所以那一年半里他一定饱受发情期的煎熬。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周淮生做好早饭走进来,“醒了?”

林知绎还没回过神,他拿着纸条,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看周淮生,然后喊了一声“阿淮”。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周淮生握紧了门把手,才强忍住没有冲上去,林知绎慌忙把纸条塞进铁盒,坐到床边找拖鞋,低着头说:“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场景重现的方式找回记忆。”

周淮生松开门把手,往后退了半步,语气如常:“有作用吗?”

林知绎摇摇头。

“出来吃早饭吧。”

林知绎帮卷卷穿衣服,卷卷还半梦半醒的,小手一挥,把林知绎的铁盒打翻了,字条纷纷从被尖上滑下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用红色水笔写的纸条,一排字又大又潇洒,看起来十分得意。

上面写着:周淮生,我怀孕了,你要对我负责的,听到没有?

林知绎的脑子里一片茫然,有很多画面簌簌往下掉落,他飞奔过去抓在手里,可翻过来一看竟全是空白的,没有半点解答。

为什么这张字条里他看不到愤怒看不到厌恶,只看得到娇纵和欢喜呢?

他转过身,难以置信地望向餐桌边正在摆放碗筷的周淮生,又望向床上正扑腾着小胳膊的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