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但我已经尽我全力了。”

这回换作林知绎沉默,他想起周淮生手上的冻疮,和中午的饭盒,他从小养尊处优,林衍德和顾念虽然婚姻不睦,但事业却颇有成就,林知绎的成长伴随着鼎胜的崛起,从记事时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金钱方面的顾虑,他不知道贫穷会带来什么,不理解周淮生的困窘,也无法共情,他只心疼卷卷。

“反正我的宝宝不可以每天跟着你去送外卖。”林知绎把脸埋在臂弯里。

周淮生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摸林知绎的头发,想抱他,但他忍住了。

林知绎回到床上,周淮生过了很久才进来,他掀开地上的被子准备钻进去,林知绎叫住他,把一件东西从脖子上拿下来,捏着举到周淮生面前,“这是你的吗?”

迎着月光,周淮生看到菩萨的轮廓。

“是。”

他以为林知绎不想要了,正抬手去拿,林知绎却收了回去,重新系到脖子上,把玉坠塞进睡衣,自顾自睡着了。

林知绎第二天直接去了鼎胜总裁办公室,林衍德正在和新欢通电话,见到林知绎来,连忙摁断,板起脸问林知绎:“什么事?”

“你瞒了我两年的事,我有个孩子,对吧?”

林衍德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我见到了,也做了亲子鉴定,”林知绎抽出椅子坐下来,与林衍德呈对峙的姿态,“你上回说的我有软肋,就是这个意思吧,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是怕我把钱全留给我的孩子?还是怕我带着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