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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双林竟一时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沙哑道:“我去求肃王。他是念旧之人,定会看在我侍奉过往上,饶你一命。”

沈逐大笑。

他牵动了身体,于是肋下刀伤剧痛,让他忍不住按了住了那里,剧烈咳嗽起来。

严双林上前查看,竟又有血迹从纱布下渗透出来。他慌忙按住那处,问:“府中大夫呢,在何处?”

“在后院……咳……咳……为皇太孙赵浚请脉。”

“我去请大夫来。”严双林正要起身,被沈逐拽住手腕,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中。

“皇太孙早晨时呼吸变得深沉,心跳脉搏加速。大夫说似要醒来,我便让他一直守着了。”

严双林一惊:“皇太孙要醒?”

沈逐勾起嘴角嘲讽一笑:“如今肃王已到天津,可若赵浚醒了,谁来做这天下的主人?你应该记得皇太孙才是先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之人。便是肃王也无法争得过他。”

严双林失语。

沈逐又咳嗽笑了起来:“你放心,一个昏迷近年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醒来,就算醒来又怎么可能马上有所动作。”

严双林瞧着他边笑边咳嗽,直觉此人可恶。

沈逐忽道:“你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严双林怔忡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第一次去乐安郡王府中赴酒宴。”沈逐道,“那日立秋,下了场湿冷的小雨,我便迟到了几刻。众人喧闹斗诗吟歌作乐。乐安郡王为旧词谱写新曲,让你唱诵……我抵时,小厮带我入了院内,湖边烛光炬火摇曳,你那片灯火中,清唱《雨霖铃》。”

他抚摸严双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