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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局势不妙啊。”步项明说,“怕是着了道儿了。王爷,末将前去接应!”

“你去,万事小心。”肃王道。

待步项明率众出营后,肃王又对传令官道:“鸣金收兵。”

又过半个时辰,张锡全撤回来的部队清点完毕,损失马匹六百,死伤士兵近五百人,其中还有两名百户。负责断后的安贺兵小队更是无一生还。

张锡全跪地请罪:“属下有轻敌失职之罪,还请王爷严惩!”

他肩膀被长枪刺伤,脸上还有被火铳流火击中的痕迹,狼狈之中带着一丝惭愧。

肃王道:“张将军何罪之有?起来吧,早些下去休息,贺军与你同去,将编制补齐。切莫多想。”

张锡全热泪盈眶,哽咽叩首:“多谢肃王!”

待张锡全离去后,肃王又坐了片刻,起身对陶少川说:“我去凝善道长处,你不用跟来。”

陶少川本来身型已动,听他的话,顿时停了下来。

只有肃王一人往后营而去。

自榆林后,赵渊与谢太初便分帐而寝,除了军情,私下也嫌少交流。

有时候说得多了无用,便不想再说。

谢太初的帐篷在后面安静偏僻所在,赵渊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便见谢太初端坐在行军椅上,面前摆着一个棋盘和另外一把椅子。

赵渊掀开帘子的一刻,便已经落入谢太初的视线,仿佛他一直看着帘子的方向,仿佛他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张锡全部冲击北翼军,撤回来了。”赵渊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移开视线不看谢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