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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初的话是对的。

可他不肯信……他不能信。

“凤哥,少川,你们是甘州来的,与我同去!”他又道。

“郡王。”阚玉凤欲言又止。连他身后的陶少川也低下了头。

“你们真要眼睁睁看着边塞这般的英雄受辱,被削藩罢黜,让甘州从此再无英雄?届时,瓦剌鞑靼会轻易放过甘州这样的肥肉?想让宁夏惨剧再次重演?”

阚玉凤与陶少川下马跪地。

赵渊猛然灵光闪过,问道:“削藩之事其实早有征兆,宁王继位定不会允许藩王谋逆之事上演。年后大行皇帝殡天,本是危如累卵之时,尔等本福王左亲卫军,为何擅离职守,带着两千精兵来宁夏投奔我?!”

“郡王!”阚玉凤抬眼看他,泪从眼中滚落。

“你们不可能不知道福王府危在旦夕,福王为何偏偏要你们在这个时候离开甘州?”他追问,“说!”

阚玉凤从铠甲下抽出一封信,上盖福王大印。他双手举过头顶。

“郡王,属下有、有福王手书一封……请郡王亲启。”他声音沙哑道。

那封信,在征战中,被揉搓的不太平坦,有一个角甚至卷曲。

似乎写了有些日子了。

赵渊指尖颤抖,讲那封信接了过来,撕开封口,展开信纸,狷狂奔放的字迹便落入他的眼帘。

他似乎看见了福王在书室案件提笔挥毫的样子……以及这封信所承载的诸多情意。

他低声念道:“孤宗族王孙赵渊——”

王孙赵渊,见字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