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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震五十多岁,面容看起来和善儒雅,只是眼角下垂,乍一看多了几分虚伪的神气。赵渊自被推过来,坐在金吾身侧,娄震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一双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让人极其不舒服。

此时娄震发话,他便应了一声取了桌上那个琉璃杯,里面是满满一杯玫瑰红的葡萄酒。

他呷了一口。

微酸甜的酒香在唇齿间四溢。

“好酒。”他道。

娄震笑咪咪的点点头,和蔼道:“既然是好酒,便都饮了吧。”

他低头看那只不算小的琉璃杯,半晌道:“多谢娄大人。”

葡萄酒度数不算高,可这样一杯猛灌,那酒意还是酝酿起来。

说完这话,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便又听娄震道:“郡王好酒量。郡王爷既然好酒,便多饮几杯。”

赵渊一怔。

“娄大人的话,郡王难道没听见?”金吾问他。

已有人又为他斟满酒杯,赵渊笑了笑:“自然是听到了。”

说完他又一次举杯饮尽。

此时梆子声一响,大幕拉开,戏台子上名角儿入场,生旦净末丑便纷至沓来,唱起了一出好戏。

那声调时而委婉悠扬,时而凄绝哀伤,时而慷慨激昂,无数人走到院外,都要驻足聆听。瞧见那些个从深门大院里透出的光彩,也要忍不住畅想这屋子里到底是一派什么样的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