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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太初沉默。

有些话不适宜说,有些话亦无法说。

思来想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可赵渊似乎并不指望他能说得清楚,轻声笑了笑:“你可不可……不走。”

谢太初看他。

“自谒陵之乱以来,我看到了好多人间不公,屡屡想要改变却因为没有力量而随波逐流。我甚至在想,若我当年不是那般自我放任,若我多读些治国之策,多学些纵横之术,我的亲人就有可能救活,我……还有家可以回。”赵渊说,“你亦无辜,我将所有罪责推卸到你的头上,本就是敷衍的弱者之姿。”

“殿下无须苛责自己。”

“我没有你这般强大,可救万代万民。但我想试一试,若还有下次,我至少可以救得了英子,救得了张亮堡。”赵渊抓起身边拐杖,撑在腋下晃晃悠悠站稳,然后他双手抱拳打躬作揖。

谢太初连忙搀扶他。

赵渊不起。

“我知道我卑劣,出尔反尔。”赵渊说,“但求真人教习我,有能力去救眼前之人。”

他暂时只能靠拐杖站立,可躬身弯腰,已有了礼贤下士的仪态。

谢太初有些恍惚。

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为救世而苦求师尊的自己。

他应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