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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气太过寒冷,也许内心恐惧,赵渊瞧着这断壁残垣般的景象浑身颤抖不已。

又过了片刻,远处马蹄声疾来,赵渊抬头去看,一行锦衣卫从延寿寺方向而来。

待这队骑兵进了,几个人下马,手里还提着个孩子般的人,拖拽到他附近,一把扔下。

竟然是刚才被奉安带走的皇太孙赵浚。

赵渊连忙将他搂在怀里,过着几乎没有的暖意给他。

“浚儿!浚儿!

赵浚本已昏迷,这一通折腾下来,便昏昏然醒了,见是赵渊,大哭:“二哥!延寿寺有伏兵!是北镇抚司的叛兵!”

赵渊心已沉到了谷底,哑着嗓子问:“奉安呢?”

赵浚还在哭,指着领头的锦衣卫说:“你问他!你问他!”

赵渊抬头去看,领头的人已经去了头盔,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乃是他的好兄弟,前两日便出城公干的北镇抚司缇骑——沈逐!

赵渊猛然大惊。

沈逐前几日所言还在耳畔。

——霜降前不会再见了。

——你……多多保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