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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了便十分喜爱,视若珍宝。

“郡王喜欢便取个名字吧。”谢太初道。

赵渊想了想,说:“叫还巢怎么样?”

“还巢?”

“日之夕矣,倦鸟还巢。”赵渊瞧他,眉目含情,“我心系太初,无论白天飞到哪里,傍晚最终都要回家的……”

谢太初眼眸深邃,幽幽看了他片刻,便移开了视线。赵渊那会儿开心幸福到了极点,哪里还介意谢太初的安静。

他喜爱还巢,坐在宽大平稳的轮椅里,就像是被谢太初环抱般安心舒适,总有一种错觉,这还巢像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容身之所。

谢太初也仿佛是可以为他共担风雨之人。

如今仔细想来,那时谢太初没有回应这样的情话,也并未曾承接这份情义。

日之夕矣,倦鸟还巢。

行人路远,渺无归期。

是他一直忘了,他与谢太初本就不过路上行人一般的缘分,没有交集。

“郡王,我们走吗?”奉安问他。

赵渊回神。

“走,我们去北镇抚司。”

第7章 野火【修】

此时已快到宵禁的时候,谢太初听见外面打更人敲了梆子,便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夜既然深了,我便应告辞。”他起身站直,“北镇抚司终究不是饮酒做学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