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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年大病一场,之后双腿便孱弱无力,年龄越大越是如此。床笫上,只能任由谢太初摆布。

凝善道长会为他摆正身体,为他按压腰腿间的穴位,会以罡气仔细疏通他身体每一处脉络。这样应是十分耗费修为的,他躺着,就能瞧见灯下的谢太初额头与鬓角有微汗积攒,待大周天结束,连呼吸都会急促几分。

可这并没有完,他在按完他脚底穴位后,便会分开双股,探入幽秘之地。

曾经他亦有些畏惧。

可谢太初却温和告诉他:“郡王无须害怕,我会轻柔以待。”

接着他纤细的手指,带着些温和的清凉便已紧贴赵渊从未想到过的地方,抵达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境。

不止如此。

谢太初似乎真有些情迷的仙功,红烛落泪、颠鸾倒凤。便是赵渊也不知道,原自己也能这般混乱了神智、捣碎了心神,只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是谢太初,引着他初尝人伦又屡攀极乐。

男子之间,原来也能这般婉转眷恋、缠绵旖旎。

赵渊仔细回想起这一年的光阴。

之所以对谢太初这个人总还带有幻想的原因,也许与这床笫之事脱不开干系。他总是这般细致入微,像是对待最温柔的情人。

于是他才自作多情地以为——谢太初与他亦有情义。

只是人要经历了才明白,若不爱、若无爱,那些个温柔的假象,犹如最钝的刀刃,待鲜血淋漓时已是留下了自欺欺人的伤痕。

再无法愈合。

一次终了。

夜已深沉。

谢太初欲起身,赵渊却忍不住抓住他胳膊,问:“凝善,这一整年里,你可曾钟情于本王?”

哪怕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