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才发现自己连袍带都没系,谭四和龚幸在外听到吵闹声忙跟上来,看见自家大哥不见外的样子忍不住往下多瞅了两眼,实在是可观。

“我操……”盛爷口吐芬芳,然后指使谭四去给他重新找件衣服裹上。下到四楼龚幸重新给盛爷开了间房,龚幸好几次都问盛爷要不要带个人上来解决一下,想到上次谭四的警告愣是硬生生地咽下了他十几年的职业口头禅。

“艹!你俩堆在我这儿干嘛?盯着裴岷去啊!”裴岷越发觉得手下这些人没些个靠谱的,对其他事狐狸一样机敏,怎么一对上裴岷的事儿就都二百五样的反应,他妈的是这块儿地风水不好么,明儿就找大师来算算是不是和裴岷八字犯冲。

“哦!七爷别急,我这就去盯着裴少爷。”谭四麻溜地滚去了五楼。

盛爷现在看什么都不顺心,三万一个的鱼缸都觉得碍眼,然后顺手砸了个六万的花瓶:“艹!他妈的!老子对他哪儿不好了,怎么天天就想着走。”当初他为什么非要提什么狗屁交易关系,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龚幸平日里最害怕大老板,现在又听见老板养的小雀儿和他不一心,更是战战兢兢站在角落听候吩咐。盛爷总觉得哪里应该出了问题,可他暂时还没找到关键点。

幸亏谭四及时赶到了五楼,不然裴岷可能就真走了。

“裴少爷,你想要什么我来给你办?”谭四挺喜欢裴岷的,自然不会把话说得难听。

裴岷摇摇头,垂眸也显落寞:“今天盛爷应该用不到我了,留在这儿没必要。”

明明来时还很好的,怎么半个酒局的功夫就变了脸呢?谭四慌忙拦着:“行。只是现在太晚了,我去报备盛爷一下再送你走。小少爷先在里面歇歇,我马上回来。”说完,谭四找了两个兄弟把人安全送到五楼。

盛佑臻仔细询问了所有接触过裴岷的人,将态度变化时间段缩小在点酒前后,那一定就是在酒吧见到了什么人或听到了什么话。

被惹毛了的盛七爷没法处理小兔崽,可他有的是办法折腾自己和手下的兄弟,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给老子查!把云上给老子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得给老子搞明白他这段时间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